小周同学也不知在想什么，顺口回了句：“这就是爱。”
许辰：“……？？”
许辰：“殷哥，春天已经过了啊？”
*
段寥的高中老师姓王，大名王儋颜，据说前两年刚评上特级教师。说话声音不大但很有力度，一张脸上脸皱纹长的都像是在生气。是一个血统纯正的灭绝师太。
除了见到段寥时脸色会稍微缓和些，其他人通通不给好脸。
不过课讲的是真的不错，该照顾到的点一个也不落下，拔高题也在理解范围内。周殷盯着教参上附着的课后练习题，揉着仍在隐隐发痛的脑袋默默承认。
下课后周殷将课上没听得太明白的那道拔高题又去问了老师一遍。王姐细细讲完后却并没赶周殷走，而是一直盯着周殷看——似乎所有学生看见老师都自带“老鼠见了猫”之属性，小周同学正被王姐盯的发毛，就看她扬着一双本就曲折的弯眉道：“你就是段寥的弟弟？”
周殷应了一声：“是。”
王姐：“挺聪明，问题也能问到点子上，就是听课状态和你哥没法比。好好努力吧。”
周殷笑了下：“谢谢老师，我会的。”
他还没来得及转身，肩膀忽然被人搭上了。周殷的鼻尖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家里沐浴露的味道——偏头一看，果然是段寥：“王姐能当着面夸你，证明你表现的是真不错——是吧老师，夸我的时候从来不当着我面，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啊……”
这两个男生都是瘦瘦高高，放在人群中十分显眼的类型。王儋颜微仰着头看着段寥，眼神中也自然而然带了点笑意：“多大了跟我在这吃你弟弟的醋，我当年训你还训得不够是不是？”
“诶别别别王姐，”段寥拉着周殷夸张地往后退了两步，“够了够了，我现在看着粉笔脑袋还疼呢。”
周殷偏头打量着段寥。这种面对长辈时明显是在插科打诨的他不算常见——他也就在过年那段时间，段寥跟着陈予清认识他们家亲戚的时候见过。面对更亲近点的，比如段守国和陈予清，反而是尊重居多。
所以从婚礼上见到陈女士一开始，这人就是有意将陈予清当做母亲来相处的。
周殷思考良久，又给他的兄长兼心上人，加了一个“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”的标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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