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一二第二天就向平台提交了离职申请，因为刚好是月初，上月工资又已经结清，所以干脆在家休息。徐樊倒比他还要心急，一大早又打了电话来问。
程一二正在煮粥，切了瘦肉沫来炖，开了免提答道：“已经提交上去了，大概过几天能批下来。”
“那你之后就来公司签约，这边有专门的人给你包装和培训。”徐樊在电话那头盘算着时间，“安排可能会有点紧，节目离开始录制没多长时间了。”
程一二切肉的动作稍顿：“徐先生，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？”
徐樊在电话另一端笑了几声：“一二，当明星可比当个小助理赚钱多了。你放弃现在的工作不就是为了赚更多的钱么？”
肉已经切好，程一二将它们全部倒入锅中，缓缓道：“我对当明星没兴趣，如果徐先生的公司不缺助理的话，那我就去别的地方重新找工作。”
徐樊有些急了，以前哪个小男生不是削尖了脑袋想进娱乐圈，没想到今天却碰上程一二那么个食古不化的：“好好好，助理就助理。你办完离职手续就来公司签合同。”
程一二这才同意，只说自己在煮粥，匆匆挂了电话。
进来送文件的秘书小姐看着自家老板阴沉的脸色，小心翼翼地说道：“老板，辛鹤在外面说要见你。”
徐樊不用想都知道辛鹤要见他的目的：“他又想换经纪人和助理？”
秘书小姐一脸无辜，生怕老板就此迁怒：“他说Ann的业务能力不行，然后又嫌新招的助理笨手笨脚。”
徐樊冷笑几声：“他倒有脸说别人。拍了部电视剧真把自己当多大的腕了似得，你告诉他先把前几天机场推搡记者的事处理完再提换经纪人。”
正说着，辛鹤直接推门进了办公室，剑眉星目，鼻梁高挺，穿着一件兜帽卫衣，如大男孩般的打扮，懒洋洋地倚在门边：“我当时说了借过，是记者他们先推我的。”
徐樊让秘书先行出去，才开口道：“你旁边的保镖没手没脚，需要你自己动手开路？”
“是啊。”辛鹤摘下自己的帽子和口罩，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“他们连人都拦不住，由着那群记者冲过来，相机都快怼我脸上了。”
“你最近也有些太过张扬了。”徐樊无奈地看着自家堂弟，“徐鸷鹤，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下个月就要进组拍电影了吧。”
辛鹤应了一声，又强调道：“别叫我曾用名，那名可真是太土了。”
“我觉得还好啊。”
辛鹤当然不会说出自己小学时同学因为不认识自己名字，四舍五入直接管他叫徐二鸟这件事。
徐樊一直拿这个家族里最小又最任性的弟弟没办法，只能先撵人走：“行了行了，你先出去吧，我等会儿还有个会要开。”
辛鹤饶有趣味地坐起身：“那么急着撵我走，莫非你也知道那些八卦了？”
“什么八卦？”徐樊皱眉问道。
辛鹤献殷勤般翻开手机微博，让徐樊自己看，调笑道：“现在大家都在说我耍大牌脾气爆是因为被你包养了，金主哥哥~”
“别那么恶心叫我。”徐樊被他那声甜腻腻的称呼喊得起了层鸡皮疙瘩，“谁让你要改名换姓进娱乐圈的。”
“说起来，那个换头怪，就你包养的那个，是不是下个月也要进组？”辛鹤问道。
徐樊叹气道：“你是说赵梓吧，我和他早散了，不过他下个月确实也会进组。”
“散了好，免得你们俩床上运动时你动作一激烈把他鼻子弄歪了。”辛鹤咧嘴笑了，“要不怎么说是真正被你包养过的呢，架子比我还大，之前一起上个综艺，人家非要最大的化妆间才能化好他那满是玻尿酸的脸蛋呢。”
徐樊被他这番说辞逗笑了，低头看了眼手表，催促道：“好了，我现在真要去开会了，你最近给我老实点。”
辛鹤从沙发上起身，理了理衣服下摆，戴上帽子和口罩：“我刚买了新游戏机，这几天确实没打算出门。”
说完，一路连蹦带跳地离开了办公室。不久过后，秘书敲了敲门，进来报告：“老板，他们都到齐了。”
徐樊领着秘书前往会议室，忽想程一二的事，低声吩咐道：“过几天程一二来了后让他去给赵梓当助理。”
秘书小姐不由一怔，心想现在怎么还有人自己给自己建修罗场的，现任小麻雀去给前任金丝雀当助理，岂不是故意给程一二找罪受么。
徐樊心里正是想着给程一二找点罪受，他可太了解赵梓那破脾气了，别人没招惹他他也要去招惹别人，也没什么优点，唯一拔尖的是妒忌心，在这事上赵梓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，许多助理因受不了他的性格而主动离职。程一二爱吃苦就让他去吃好了，到时小可怜眼泪涟涟无依无靠，自己如天神般降临其身边，几句温言细语，有什么不是手到擒来的？
徐樊这边正笑得春风得意，仿佛美人已在怀中，另一边的程一二也因为不用上班的缘故而心情大好。
他是个闲不住的人，决定将家里大扫除一番，他还专门清理出一个小箱子来放他从老家带回来的书籍。
他随手翻看着那些熟悉的课文，心中逐渐柔软，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前两人在学习里共度的日子，也不知那时的邓宇是否常常携带柠檬糖的原因，和浑身汗臭的大部分男生不同，身上总带着一股柠檬清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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