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一二的离职申请刚好在国庆长假结束时批下来了，当天下午迫不及待的徐樊就叫程一二过去签合同。
去之前邓宇特地打电话过来叮嘱过他，让他好好看清合同上的所有条款再签字，程一二生怕自己把这事忘记，还特地把邓宇的话记在了手机的备忘录里。星相大厦离他家不算太远，程一二懒得骑车，索性早些出门挤公交过去。
下午的公交车人并不是很多，车上有几个穿高中校服的小姑娘壮着胆子来问他是哪个学校的，可不可以加个微信。
程一二虽然长得高，但穿衣风格和长相都与少年时期没多大变化，时常有人会以为他是高中生，他也习惯了，此刻歉意地笑了笑，只说自己已经工作了。
小姑娘们吃了软钉子也不恼，年轻人的情绪转变比天气转换的都快，过了一会儿，那群坐在车后座的小姑娘们便捧着手机看起了自己喜欢的明星视频，一脸痴迷。
其中一个梳着单马尾，将校服领立起来的女生和朋友们八卦道：“你们有看辛鹤最近拍的那组广告吗！他那个衣领呜呜呜辛鹤妈妈不准你只穿那么点儿！”
喝着奶茶的一个小姑娘接道：“我看了我看了，我感觉他那种不羁的少年感超A的！！！”
“辛鹤是前几天在机场打记者的那个吗？”有个女孩摘下了耳机，加入了这场八卦中，“他是不是被星相的徐樊包养了啊？”
单马尾的小姑娘兴奋道：“我觉得有可能欸，你们有没有看新发的那个瓜？”
一听到有新的瓜可以吃，所有人都兴奋了，连忙追问：“哪个哪个？”
她拿出了手机，翻出那条微博给朋友们看：“他们公司有员工爆料说辛鹤经常向公司请求换经纪人，而且都是自己直接进徐樊办公室去说，然后每次辛鹤一来徐樊就会让办公室的人离开，留他们两个人独处，对辛鹤的要求也全部都答应！”
“傲娇别扭女王受和温柔腹黑总裁攻这对cp我真的可以！”喝奶茶的小姑娘一脸姨母笑地说道。
“我可以这三个字臣妾都说倦了。”
“既然姐姐可以，那妹妹也可以。”
最后一排的女生们叽叽喳喳讨论着，浑身都散发着少女特有的青春与活力，像是白雪折射的日光，耀眼美好。
虽然程一二不是很能听懂她们在说些什么，可是他大概能听出徐樊似乎有一个叫做辛鹤的交往对象，莫名对那个辛鹤产生了几分好奇之心。
在程一二看来，能喜欢上徐樊的人都不是一般人。
下了公交，他走进一楼大厅，发现这里要刷卡才能进入，于是拨通了徐樊的电话，电话马上被接起，程一二说明了情况后徐樊表示让他稍等片刻，秘书马上下来接他。
他依言站在一旁等候，守在入口处的保安见他年纪轻轻，一副学生打扮，还以为他是哪家艺人的粉丝：“同学，我们这里不允许粉丝进来的。”
程一二摆了摆手，刚想解释，只见一个与他身高相仿，戴着墨镜和口罩的人急匆匆走过去，站在刷卡的地方翻找着自己的口袋。
男人找了一阵，发现卡着实丢了，仗着自己腿长，竟是直接从入口翻了进去。
保安是新上任的，对工作充满干劲，见有人强行闯入，连忙追了上去：“那位先生，你等等！没有卡是不让进的！”
辛鹤刚起床不久，正是脾气暴躁的时候，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么直接翻进公司了，自然不会理会身后保安的阻拦，径直走到电梯口，电梯门一开，恰好遇上了来接程一二的秘书小姐。
保安急匆匆从后面追来，倒把秘书小姐吓了一跳，只听保安气喘吁吁道：“这位先生，麻烦你出示一下你的进出卡和工作证件。”
他横行霸道惯了，虽然没有自负到以为全世界都认识自己的地步，但心想自家老哥公司的保安总不至于不认识他吧，于是辛鹤不耐烦地摘下了墨镜和口罩：“连我都不认识了么？”
对娱乐综艺从不感兴趣的淳朴保安大哥自然是不认识他的，耿直地摇了摇头，又重复了一次：“麻烦你出示证件。”
“这是公司的艺人，”秘书小姐圆滑地出场解围，她虽然不知道自家老板和辛鹤有没有一腿，却能肯定辛鹤绝对有后台，“他今天忘记带出入卡了，老板让我下来接他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啊，不好意思。”保安点了点头，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。
“谢啦，赵秘书。”辛鹤勾了勾嘴角，手按在电梯门上，“不进来么？”
“老板叫我下来接人的，你先上去吧。”赵秘书礼貌答道，加快了步子走向站在大厦门口的程一二。
辛鹤意味深长地站在电梯旁，看着身穿职业装的女性领着一个学生模样的青年走了过来，当即猜出几分，脸上难掩戏谑。赵秘书见他还站在电梯口，也是一愣，辛鹤自己解释道：“刚好我也要去徐樊办公室，一起吧。”
三人一同进了电梯，辛鹤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程一二，心想徐樊是不是因为上次养的赵梓太重口，所以这次在包养对象的风格上才会天翻地覆。如果说赵梓是精心保养呵护长大的孔雀，那么眼前这个青年则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揪出来的小麻雀，无害又胆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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