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先还只是空白的废物脑袋,这会儿已经坏了,已经控制不了他了,控制他的是刻在血液里的本能。
他抓住小师弟的手臂,吻住小师弟红润的唇,加深了这个吻。
或许只有几息,但沈子墨却觉得好像是沧海桑田、星移斗转,这么久之后,他才松开小师弟。
烟花声渐渐小了。
他还握着小师弟的手。
两人谁也不说话,却凭着多年来的相处,默契地往回走。
最后走进了客栈。
拥抱,轻吻,抵死缠绵。
城中到处挂着红灯笼,红丝绸挂满了整个房间,床铺都已被换上红色的花式,好像是他们的婚房。
春宵一刻值千金,千金不换。
赢来的酒变作合卺酒,草草地被喝了两口,却洒了一大坛。低泣、呜咽、求饶,沈子墨看见小师弟悬在眼眶的泪摇摇地落下来,重重地砸在自己的心上,砸开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。
他想,小师弟以后就属于他了。
彻底的、完全的。
属于他。
眼前的一切是红色的,呼吸声逐渐缠绵起来,外头的月亮慢慢落下去,天泛起了鱼鳞白,沈子墨看着透进来的光,隐约记得有人同他说过一句话:“你们知道黎明前最后的黑暗,和黑暗中最后的光明,他们有什么差别吗?”
他一时记不得是谁说的了。
小师弟哑着声音道:“大师兄,你在想什么呢?”
沈子墨低头亲了他一口,小师弟便笑着推开他,示意他不要胡闹。沈子墨不依不饶,一定要亲一口才心满意足,亲着亲着就变了味道,少年人当真是血气方刚。
胡闹了一会儿,沈子墨才道:“我在想,黎明前最后的黑暗,和黑暗中最后的光明,他们有什么差别吗?”
沈君止真的认真想起来,想得眉头皱起来,看得沈子墨伸手抚了抚,不要总皱眉。
沈君止的眉头稍松。
两人洗了澡退了房,就回青元宗了。沈子墨一路紧紧攥着沈君止的手,倒是沈君止被他攥得不适,中间挣脱了几回。
倒让沈子墨心里失落。
在没挑明关系前,他似乎很好满足,但现在,他只想要一根不会断的绳子,把小师弟捆在自己身边。
永远、永远、永远。
两人回去的途中,沈子墨正同小师弟回忆起当年的踏虚村之行:“当时说来奇怪,我推开门,竟是什么人也没看见。”
沈君止不说话,低头皱眉。
“怎么了?”沈子墨凑过去问。
“我知道了!”沈君止突然抬头,难得有了些笑意,“我知道它们之间的差别了。”
“什么?”沈子墨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沈君止道:“一个是战争,一个是和平,这是最大的差别!”
黎明前最后的黑暗,魔道压制了正道,是战争。
黑暗中最后的光明,正道碾压了魔道,是和平。
当年天渊率魔将魔兵越过天渊山,正式挑起正魔之战,以沈承影为首的正道之人合力围剿,终将天渊斩于踏虚山脚。
沈子墨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,又什么也没抓住,他最后只能愣愣道:“踏虚村……是什么时候建起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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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居然想到了《战争与和平》,瞬间出戏,我可能有毒。(●°u°●) 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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