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觉得啊，”乔逸之回答得超自然，“我不是早说过了吗，女朋友这种事没办法强求的呀，来者不拒，去者不追。”
他这样的态度真是……
姜凌发不出脾气，一时甚至不知能说什么。
只“哦”了一声。
乔逸之便笑：“班长你不是不在意的吗？”
“我……”姜凌这才惊觉自己失态，耳朵都红了，却还是嘴硬，“我没有在意啊。我随便问问。”
“哦，不在意。”
“真不在意。”姜凌强调，“我才没有那么多愁善感，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哭！”
乔逸之一听这话，骤然瞪大了眼。
姜凌颇茫然：“怎么？”——片刻，意识到问题所在，“不是，那个……不是因为这个，呃，我……你当我没说……”
来不及了。
乔逸之上前一步抱住他：“这么介意呀？”
“没有，”姜凌支起胳膊拦在胸口试图把乔逸之往外挡，“都说了不介意了，你要亲谁亲谁，和我没有关系……”
但乔逸之的力气比他大。
非但没能把乔逸之推开，反倒被乔逸之用一种古怪的姿势半抱半拥地抵到了墙边：“你自己说的？不反悔？”
乔逸之比他略高半个头，平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差别，这会儿却陡然地觉出强烈的压迫感。
从这个角度看，乔逸之的脸褪去了原本奶里奶气的“可爱小狗”感觉，陡然显露出犹如狼一般的侵略性……
而姜凌就是那只被狼盯住的猎物。
他心跳紊乱。
耳边能听到血液在血管里飞速流窜的声音。
他用力呼吸，却还是觉得缺氧。
只能靠紧了墙故作镇定：“什么反悔？反悔什么？”
“我亲谁，和你没关系？”
“没关系，”姜凌坚定强调，“你爱亲谁就亲谁，我才不管呢！”
“不生气？”
“谁会为这个生气啊……”
“不管亲谁都不生气？”
“你烦不烦，我……”
姜凌话没说完，忽然卡壳——嘴唇上有柔软的触感一触而过，那是……
姜凌瞪大了眼睛：“你……”
“是你说的，不生气。”乔逸之冲他眨了一下眼，“嘴张开一点。”
“我……”姜凌还想说点什么，乔逸之一偏头，把他的意见给亲没了。
不得不说，乔逸之的确是接吻高手——
也或者因为姜凌之前从来没有和人接过吻，所以一点点技巧都能把他哄得晕头转向。
起初姜凌是的确想要反抗一下的……然而很快脑子里就成了一团浆糊，只模模糊糊地感到有点舒服，又有些眩晕，像是被抛在云端里，不知是紧张、兴奋、还是害怕，心跳又快又重。
回过神来，发现自己已经整个人都软成一块小黏糕，连腿都打抖，根本站不稳，只靠乔逸之的手撑在他背后帮他保持平衡。
“你呼吸啊……”他听到乔逸之的声音，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，“不要憋气。”
姜凌这才惊觉缺氧得厉害，连忙大口喘了几下气。
乔逸之靠着他在颈窝里，低声地笑着，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，头发蹭得姜凌的脖子直发痒：“干嘛呀……有什么好笑的？”姜凌忍不住偏头躲。
乔逸之又在他的脸颊上飞快地啄了一下：“因为班长很可爱啊！——班长还真是……一点都不会啊。”
“我又不是你！”姜凌恼羞成怒。
“对不起！”乔逸之立刻道歉，不过很快又笑起来，“不过这种事熟能生巧，班长不用急，你这么聪明，多和我……哎哟！”
话还没说完，就被姜凌痛击头部：“滚！谁要和你亲！”
“呜……”乔逸之一秒变脸，耷拉下脑袋，瞬间又成了受委屈的小奶狗了。
姜凌有点不忍心，却还是问：“不是你说等我到毕业的吗？怎么这会儿忽然亲上来……”
“啊？还有这种事？”
“什么，你不记得？”
乔逸之一愣。
随即想起，似乎……是打赌的时候，既不想真的和男人恋爱，又不想输所以……
“啊……”乔逸之的叫声简直痛彻心扉，“竟然会许下这种诺言！好想回到那一天掐死口不择言的自己！”
“……”
“违背诺言是我的错，”乔逸之叹了口气，乖乖地把姜凌放到旁边的椅子上，稍微退开一步，“不过班长你……也有责任的。”
“啊？”姜凌莫名，“我又怎么了？”
“都怪班长太可爱了，看上去又……”乔逸之用手点了一下姜凌的嘴唇，“很好亲……嗯，好像很想让我亲的样子。”
姜凌一愣，随即又随手抓过床上的枕头猛击乔逸之的头部：“滚！”
乔逸之赶紧认怂：“我的错我的错！都是我的错！班长没有一点错！——不过，”等姜凌一波打击攻势过去，乔逸之的表情也认真起来，“如果要说的话，我也觉得这个时间点不太好……我一般不做这种……瓜田李下的事的，就，”一面说，一面微微蹙着眉，偏头寻找合适的措辞，“这种时候，太乘人之危了……对你实在不好，这个真是我的不对。但是、但是啊……”他说着，抬起手很苦恼地揉了揉眉心，“我是实在，没有忍住……班长太可爱了，不是想要欺负你才亲的，是因为真的很想亲你所以亲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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